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楼千吟果真是晕倒在地上了。
她一声不吭,费力地将他抱起来,把他扶到榻上去躺着。
楼千吟似睡着又似醒着,迷迷糊糊,他微微掀了掀眼缝,只见狭窄的视线里,房中灯火昏黄,依稀有人影在跟前晃动。
等到后半夜,他才完全清醒过来。他从榻上坐起身,再一看时,房里就只有他一人,门闩也闩得好好的。
翌日,楼千吟难得开了门,看见姜氏又坐在屋檐下,塞着布团儿自己给自己煎药。
楼千吟问:“你昨晚偷偷去我房间了?”
姜氏埋着头,有些心虚道:“我没有偷偷啊。”
楼千吟就自动地理解为她没有,就又关上了房门。
到了三日取血之期,敖宁仍是想割手取血,这次楼千古说什么也不准她动手了。
楼千古道:“我哥说了,再给他几日,他已经在试药了。你也必须再养几日,如若不然,你会有性命危险的。”
敖宁有些哀求的眼神看着楼千古道:“我已经养了三日,应该多少能挤出一些吧。我试试,能有多少便是多少,绝不勉强自己。”
楼千古红着眼眶道:“不行!你看看你现在都变成什么样子了!我不许你再割了!”
楼千古藏起了敖宁平时用的匕首,还把她抱住,不准她再有任何那样的举动。
楼千古知道,就算她眼下能看住,也不可能时时能看住,她便又哽咽道:“小宁,你二哥这段时间被你的生血养得极好,便是没有了血引,他现在这样沉睡着也还能支撑一段时间。
“可你呢,要是没了血,就连这阵子也支撑不住了。你要是不听我的,我就去告诉你二哥,哪是什么鹿茸血,分明就是你的血,你看他还会不会喝。”
敖宁低头看着楼千古,良久道:“好。我听你的。”
楼千古道:“你答应我了就要做到啊,你多想想孩子们,你无论如何得留点力气,才能等到你二哥好起来。”
后来姜氏风寒有些加重,吃了药也不见好,楼千吟给她摸脉,不对劲儿,冷着脸色问:“你还吃了些什么药?”
姜氏嗫喏着道:“我还是担心我得的是瘟疫,我见你方子上那些药,有一些的药性也是能克风寒的,所以就吃了点。”
楼千吟气得掐她脖子,像掐着只鸭脖子似的来回晃,道:“你是没脑子吗,治瘟疫的药和治风寒的药能混着吃吗!”
大概也是气糊涂了,他一时没绷住,剧烈地咳嗽起来。
姜氏连忙给他顺背,脸色发白道:“你别生气,我的错,都是我的错。”
楼千吟猛咳几下,想推开姜氏,可他一时也没站稳踉跄了两步,不仅没推开她,反而得让她搀扶。
再后来,楼千吟才发现,姜氏与他接触时根本没有口含预防的药片。
楼千吟质问她:“你为什么不含药?”
姜氏很无措地拧着手,道:“你说你得的不是瘟疫,我也就”
楼千吟闭眼深呼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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